苏东坡的“花”样人生

2023-04-17

中国摄影新闻通讯社 湖北讯 (记者 王宇慧 通讯员 王丽) 

他待生活不薄,诗酒趁年华。他的人生事业起点很高,21岁进士及第让他瞬间名扬四海,成为北宋文坛一个新星。他是千古全才,唐宋八大家之一。凭一己之力,奠定了豪放词的基调,并将词提到与唐诗等同的文学高度。林语堂形容他的一生是“人生的盛宴”;余光中说,他是至想结交的朋友。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,他会让你在从闪耀瞬间跌落谷底,42岁,他经历了一次重击--乌台诗案。墙倒众人散,被贬黄州,度过了人生的至暗时刻。写下了“拣尽寒枝不肯栖,寂寞沙洲冷。”“竹杖芒鞋轻胜马。谁怕。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“等伟大诗篇。你猜到了吗?他就是苏东坡。  

“春未老,风细柳斜斜。试上超然台上望,半壕春水一城花。烟雨暗千家。”正是繁花似锦的季节。在苏东坡眼里,满城都是花,满眼都是花。苏东坡爱花、种花、写花。他走一路,写一路;写一路,火一路。一不小心,写出来就是千古名篇;一不小心,就为一个地方做了千年广告。 

凤翔到东边的登州,从北边的定州到南边的儋州,几乎遍及北宋的版图。一身犹寄于天地之间,随风飘荡。这样的“交流”幅度和频率也是前无古人、后无来者。粗略统计,从他离开家乡眉州进京赶考到在常州去世的45年4个月时间里,他经历了24次长途跋涉旅行,累计时间6年5个月。长的一年半载,短的也有个把月。他不是在赶考、奔丧的路上,就是在贬谪、赴任的路上。我们实在无法想象,他是如何应对如此漫长旅途的雨雪风霜、饥寒交迫、困乏劳顿。但我们相信,他心中有花,有花的品格,使他能够坦然面对各种低潮和困境,继而发出“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”的感叹。初贬黄州,他掉进人生的万丈深渊。稍事喘息后,就对别人说:“临皋亭下,八十数步,便是大江,其半是峨眉雪水,吾饮食沐浴皆取焉,何必归乡哉!江山风月,本无常主,闲者便是主人。”后来又写了《定风波》: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哪有一点风雨中的狼狈,活脱脱一副“胜似闲庭信步”的模样。 

再贬惠州,更是生命的不堪。古代的五岭分隔中原文明与南国蛮荒,贬谪岭外为最重的惩罚。可到了惠州,苏东坡便写下《记游松风亭》:“余尝寓居惠州嘉佑寺,纵步松风亭下。足力疲乏,思欲就亭止息。望亭宇尚在木末,意谓是如何得到?良久,忽曰:此间有甚么歇不得处?由是如挂钩之鱼,忽得解脱。”一下子就自我放飞了。不仅放飞,还乐不思蜀:“罗浮山下四时春,卢橘杨梅次第新。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”更有甚者,又写出《纵笔》一诗:“白头萧散满霜风,小阁藤床寄病容。报道先生春睡美,道人轻打五更钟。”传至京师,被政敌章惇看到,惊曰:“苏某尚尔快活耶。”遂再贬儋州。儋州是何等地方啊。《儋县志》云:“盖地极炎热,而海风甚寒,山中多雨多雾,林木阴翳,燥湿之气郁不能达,蒸而为云,停而为水,莫不有毒。”苏东坡《答程儒书》:“此间食无肉,病无药,居无室,出无友,冬无炭,夏无寒泉,然亦未易悉数,大率皆无耳。”即便如此,他还是写下《纵笔三首》,其一曰:“寂寂东坡一病翁,白须萧散满霜风。小儿误喜朱颜在,一笑哪知是酒红。”喝点小酒,自我解嘲,一切都烟消云散了。苏东坡的人生,有金榜题名、位极人臣的巅峰,也有身陷囹圄、一贬再贬的磨难。但他不以物喜、不以己悲,活出超然物外的旷逸气质、诙谐天真的盎然情趣、从容不迫的潇洒风度。只因他心中有花、有天真、有善良、有美好。 

编辑:王宇慧 

来源:中国摄影新闻通讯社 发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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